感同身受
山口洋當地華族一遍遍地說,祖輩們當年從福建潮州、廣東嘉應,飄洋過海到南洋來時,如何憑藉一雙手,在這個終年如夏的蠻荒處,開墾出另一段迥異於故鄉的人生。不過力爭上游的故事還未鋪展太久,隨即而來的,是一波波的壓迫,以各種形式和理由;但他們終究也熬過了,以百般隱忍與堅韌。
《經典》撰述童貴珊(圖左)必須努力節制自己的思緒,才能冷靜聆聽、專注記錄、再預備提問。讓她陷入沉思的,是因為自己的身世背景。
貴珊的祖父母,也分別從福建與廣東來到南洋,與山口洋華族祖輩不同的是,搭乘的船隻和停靠的終點;這個或許只是當下一個模糊念頭的倉促決定,竟徹底改寫了後來子孫們的人生際遇。小人物的選項本來就不多,只能緊挨著大時代的歷史巨輪,任由轉動、碾軋。
對這群為了保命而想方設法尋求安身立命的華族,以及遠嫁台灣的女子們,心中的感喟,其實不止來自同為海外華族、同為「外籍配偶」等相同處境的了然,更是生命對生命的相惜。
(攝影/ 蕭耀華)
《經典》111期【比鄰亞洲】赤道國度 西加里曼丹華族榮辱